主嗑机性恋和水仙
脾气一般,嘴巴很坏

【声入人心】绝对音感(01)



*音乐战争paro

*蔡蔡率领音乐革命军反抗强权的故事

*CP大概是杨晰/简棋/昱佳/代卓,其他的之后再说

*先开一章放在这儿,把手上的脑洞清一清就来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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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踩过泥泞的小巷,墙壁上的破旧木排摇摇欲坠,走动时带起的微风都能勾起一阵吱呀声。头上的乌鸦转动着黑漆漆的眼珠,它背后是深沉的夜幕。

 

有红漆写着不堪入目的脏话被喷在墙上,因为时间太久而有些暗沉,倒像是凝固的血迹一样。年轻人匆匆走过,连眼神都未施舍半分,小巷尽头是一家酒馆,梅溪市是出了名的酒城,十店九酒。只是这个酒馆太破了,霓虹灯吊在陈旧的木板上,奄奄一息的发出微弱光芒。

 

他推门进去,店内不比外面看起来更好。角落里坐着几个烂醉的流浪汉。老板是个小胡子的男人,他嘴里叼着烟:“老规矩?”

 

年轻人点点头在吧台坐下来。

 

老板把酒递给他,压低声音问:“事儿闹大了,你们的‘歌者’在中心广场袭击了一个巡逻队。老大,你说过不会搞出人命的。”

 

年轻人沉默喝酒,没有说话。

 

老板蹙眉:“我们的合作风险本来就大,一不小心就会沦为和你们一样的反叛军。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这是我卖给你的最后一个消息,蔡程昱。”

 

蔡程昱拎着酒杯抬起头,头顶上的吊灯在他眼眸里昏暗的闪烁着:“什么?”

 

“帝国军要有动作了,”老板垂头擦杯子,“反叛军过于零散不是他们的对手,我劝你还是早做打算。”

 

蔡程昱扔下杯子,站起来,他笑容格外爽朗而正直。

 

“不自由,毋宁死。”他说。

 

老板看着年轻人挺直了走出去,随即陷进黑夜里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这是“歌者”出现的第十年,十年前第一个记录在案的歌者现身在帝国与北国的战场上,用歌声改变了战局。那之后,能把歌声转换成力量的歌者陆续出现。

 

耳熟能详的擅长物理攻击的男高音有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少将高杨、北方骁勇善战的草原之子阿云嘎上将、中央大力培养的号称最锋利的矛——星元。擅长精神攻击的男中音,家喻户晓的应该只有南方最大的黑势力家族,龚家少主龚子棋。而最低调的男低音擅长治疗,政府记录的整个帝国的男低音不超过十位,传闻王宫里曾经有一位男低音,能肉白骨,起死人。

 

常规武器和力量的界限被打破,国家一度陷入混乱之中。而在政府的严格监管下,近几年,多数歌者都已经在中央进行了注册登记。表面上,混乱似乎真的被平复了似的……

 

中央市即使在冬天也一派欣欣向荣,大道两边有卖着各种小玩意儿和零嘴的小商贩,巡逻队步履整齐的穿梭在交织的街道。热情洋溢的东方姑娘在乐器的伴奏下跳着异域风情的舞蹈。

 

没有人唱歌,没有人敢唱歌。

 

而城市中心的王宫内灯火通明,举行着盛大晚会,侍女们垂头端着酒盘匆匆走过。

 

殿外有隐隐歌声,在民间几乎绝迹的歌声在王宫也不过是稀松平常。这里有最亮的明珠,最珍稀的宝石,最绝世的美人。区区歌声而已,实在不足为道。

 

青年一身白色军装,腰间配长剑,金黄的穗带垂在胸口,肩上银色披风,走动时身后一片波光粼粼。

 

他穿过黄金铺就的长廊,军靴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响声。披风衣尾像流云一样飞扬。

 

王宫内不允许佩戴武器,但也没人敢拦他。

 

高杨进入大殿的时候,最高位上的皇帝正在听某个大臣的报告。

 

“……梅溪市出现了叛军的身影。”

 

皇帝听得漫不经心,枯槁的手指在酒杯里搅动。

 

大臣硬着头皮继续说:“只是还没有查到他们藏身之地和叛军的具体名单。”

 

皇帝笑了一声,嗓音仿佛在砂纸上磨过一般沙哑粗砺,时光女神对待众生平等,无论是街边的流浪汉还是帝国最高的掌权者。

 

“不知道的话,都杀掉不就好了吗。”

 

寂静的大厅仿佛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去吧。”皇帝扬了扬下巴,酒城梅溪市的命运就这么定了下来。

 

高杨表情冷淡的听着,他垂眸环视所有人的表情。如今风头正盛的“帝国之矛”星元坐在皇帝下第一位,拿着酒杯,表情冷静淡然。精致而冷漠。仿佛是银制的人偶一般。

 

说起来高杨比他年轻的多,但星元是这两年才被提拔,因此平时也尽量避开高杨。

 

高杨将所有人的神色收入眼底,表面却仍旧冷冷清清的模样。皇帝抬头看见了他,大笑道:“高杨阁下来了!”

 

高杨弯起嘴唇,他不笑的时候疏离矜贵,笑起来却又温柔和善,那张漂亮的脸并没有愧对“斩下的初恋比斩下的敌军头颅都多”这句话。

 

“和北国的交战,你立了大功啊。”

 

高杨垂首:“还是多亏有阿云嘎上将的帮助,臣下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皇帝看起来非常开心:“太谦虚了,让我想想怎么赏赐你。”

 

高杨静静站着,皇帝没有赐座,他好像也就忘了这回事,如同一个精致的瓷器,沉默无害。

 

皇帝从王座上直起身,手搭在膝盖上,浑浊的双眼里暗波诡谲:“升你做执政官,就把新城赐给你好不好?”

 

城市执政官可以拥有独立的城市军事武装,无论从官位还是实权来说都比一个少将要高得多。但是……新城是西北大城,环境恶劣。野兽比活人多,病毒比野兽多。执政官三年内换了七个,且死法各异。将一个年轻人“升职”到那里,谁都能看出这里面的意思了。

 

星元的酒杯晃了晃,略略皱眉。

 

功高盖主。

 

他不由得向大殿中央那个年轻人投以怜悯的目光,这是何等的屈辱,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又身居高位,一定会勃然大怒吧。

 

星元已经准备好迎接马上要到来的疾风骤雨。

 

他看见那个年轻人取下长剑,将剑柄抵在肩膀,垂下头,微微躬身。

 

高杨平静地说道:“遵命。”

 

殿外唱歌的歌者换了个女人,声音空灵清澈,女歌者控制着自己的力量,花园的花瓣飞向她身边,宛若起舞。

 

仝卓坐在喷泉边,撑着脸看花瓣翩翩起舞,达官贵族们在花园内低声谈笑,往来交际。

 

突然有个软软的东西在他脸上碰了一下,仝卓下意识的往后躲,又被人拉住拽回来:“小心别掉下去。”

 

仝卓看清来人:“代玮?你怎么出来了?里面不要紧吗?”

 

代玮把一朵玫瑰给他,推了推自己的圆框眼镜:“陛下要把少将大人……”他做了个手势,“流放边关,算是这个意思吧。”

 

仝卓大惊,连花都顾不上,凑近代玮小声说:“高杨大人同意了?”

 

“他有拒绝的余地?”

 

仝卓靠着代玮,惆怅的叹气:“王宫的水好深啊。”

 

代玮拍了拍他的肩膀,稍显稚嫩的脸上一片平静:“你只是王宫的礼仪官,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能管。”

 

仝卓放开那朵玫瑰,艳丽的花瓣飞向吟唱的女歌者,他轻轻说:“知道啦,教宗大人。”

 

王宫的宴会一直持续到凌晨,高杨提前告辞,他要去新城的话,就要开始整理自己的编队,时间几乎有些仓促。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从未有过交集的帝国之矛星元也来送他。

 

星元内心很为这个年轻人可惜。

 

而高杨握着长剑,微微颔首,完全看不出来有任何失落的情绪。他看着星元,突然笑了笑:“阁下知道帝国之矛只是一个头衔吗?”

 

星元不明白他要说什么,但还是点点头。

 

高杨的笑容变得有些意味深长:“那阁下知道上一任帝国之矛的下场吗?”

 

星元一愣,然后为高杨话里的深意而打了个寒战。

 

帝国最年轻的少将微微躬身:“告辞。”

 

星元在外面吹了半天的冷风才回过神来,他转身离开的背影被暗地里观察的人收入眼底。粗衣布衫的小孩穿过大街小巷,最后在一个不起眼的门口停下来,长短短的敲了三下门。

 

门悄无声息的打开。

 

小孩钻了进去,屋子里一片昏暗,弥漫着血腥和腐烂的味道,还有低沉轻柔的歌声。小孩趴到床边,床上躺着一位腹部被切开一条长口的男人,另一个男人坐在床边,歌声就是从他的嘴里流淌出来的。

 

随着歌声,那道可怖的伤口竟然逐渐合拢,最后只剩一条淡淡的粉色伤疤。

 

小孩感叹:“晰哥你好厉害啊!”

 

王晰脸色苍白的勉强笑了笑,轻声问:“打听到什么了?”

 

“据说皇帝贬了那个叫高杨的大人的职,要把他流放边关。”

 

王晰下意识皱眉,而这时躺在床上的男人也正好睁开了眼睛,语气沙哑:“晰哥?”

 

王晰连忙按住他想起来的身子,又给他端了杯水:“放心,你已经没事了。”

 

“其他人呢?”

 

王晰说:“他们已经先一步转移了,你伤的太重,我到今天才把伤口完全治好。”

 

男人苦笑:“是我拖后腿了。”

 

“马佳!”王晰皱眉,“要不是你,我们早就全军覆没了,这算什么拖后腿!”

 

马佳捂着自己肚子,不敢反驳王晰,只能点头。

 

王晰安抚他:“蔡蔡还等着我们回去,你不会让他失望的。”

 

马佳愣了一会儿,表情坚定下来:“嗯!”

 

王晰脱力般闭上眼睛。

 

他直到现在也不明白,这趟浑水对他们而言到底是好是坏。

 

可他们没有选择,也没有退路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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