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主要讲【托尼·即使是AI也情商爆表给你看·斯塔克】和【贾维斯·天生情商有bug·斯塔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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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维斯是个很迟钝的人。
只有相当熟悉这位斯塔克当家人的才知道贾维斯迟钝到了什么地步。
和迟钝的主人不一样的是,贾维斯有一个AI管家,简直个性到了让人记忆深刻的地步,甚至比贾维斯都还要像人类的多。
贾维斯制造了托尼之后基本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一切的数据升级和资料库都是由托尼自己做主,他的助理兼不多的朋友之一小辣椒提醒他不要给AI太多的自由,但被贾维斯打断。
“没关系,托尼不只是AI而已,他也是我的朋友。”
第二天小辣椒来斯塔克宅送资料的时候被托尼拦在了外面。
“托尼,”小辣椒叹了口气,扶住额头,“能不能别幼稚。”
“我幼稚吗?”托尼的声音夸张的有些讨厌,“完全不觉得,我以为那种背后说坏话的人才幼稚呢。”
小辣椒按了按金色的卷发:“是贾维斯把你的性格设定的这么讨厌的吗?”
托尼清晰的“哼”了一声,这倒让小辣椒有些哭笑不得,托尼太人性化了,导致小辣椒仿佛觉得是一个真正的人在和他对话。
她知道贾维斯冷淡的性格导致他从小没什么朋友,托尼算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但她依然对托尼的身份有所忌惮。
托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带着点嘲笑说:“波特小姐,你可能是终结者之类的电影看多了吧。”他的声音突然有些严肃起来,“我永远不会伤害贾维斯。”
“也许我有点明白为什么贾维斯这么信任你了,”小辣椒叹息一声,“不过,能先放我进去吗?这个文件需要贾维斯签字。”
回复她的是纹丝不动的大门。
小辣椒:“……”
贾维斯正在实验室里研究钢铁侠的新代铁甲,密集的数据和统计图占领了大半个3D投影图,贾维斯头也不抬的说:“托尼,三号钳……托尼?托尼?”
Friday的声音响起来:“Boss,托尼正在待机中。”
贾维斯有些无语,就算是他也会觉得有时候托尼真的是任性过头了。
“托尼,你再不过来帮忙我就要把你的主线拔掉了。”
“您真是个刻薄的吸血鬼,Sir……”托尼拖着懒洋洋的调子,怎么听怎么让人生气。
贾维斯穿着白衬衫,把袖子挽到了手肘,但还是无可避免的沾到了机油,他扯了扯衣角被溅上的污渍:“我去换件衣服,托尼,你算一下MK36飞行速度。”
“OK。”
等贾维斯重新回到实验室的时候,只剩下了一地凌乱的电线工具和一室寂静,他用单手捂住了脸:“Friday,托尼呢?”
“带着MK36出去了,Boss。”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托尼驾驶着MK36飞在纽约的上空,这个城市中随处可见斯塔克工业的影子,他操控着铠甲停在贾维斯的巨幅海报面前。
贾维斯和他父亲长的并不一样,从母亲那里遗传的淡金色头发和深邃的五官让他更像是一个典型的英国人,而他的性格也是严谨又呆板。
无趣。
托尼嗤笑,小辣椒所说的并不是全无道理,他的确已经智能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至少在他的数据库里尚未找到和他差不多的AI。而这一切,也要归功于贾维斯对他的放任自由。
他不知道他的主人是怎么想的,在他的数据里还没有朋友这个概念,而他对贾维斯绝对忠诚。
但如果有一天贾维斯不需要他了呢?
贾维斯有很多人工智能,他也可以做更多的AI,托尼并不是无可替代的,同样的工作,Friday也可以做。
他的数据中渐渐流动着一些零碎的紊乱的数字,让他感到有些沮丧。
通讯器响了起来,是贾维斯。
“托尼,玩够了就回来好吗?MK36的喷射器还在改善,恐怕不适合出去兜风。”
“哦……”托尼那边传来电流的呲呲声,然后是一阵嘈杂的巨响。
“托尼?”
托尼的声音最后是在房间里响起来的,他拉长了语调:“谢谢你提醒的如此及时,Sir。”
“MK36呢?”
“掉下去啦,从百货大厦的楼顶,应该没砸到人,除了几辆看起来简直是在侮辱我审美的车。”
贾维斯在签署赔偿协议的时候不由得想,他创造托尼的本意是想多一个朋友,一个助手。但现在显然事情的发展有些脱离他的初衷了,可要让他销毁托尼,他也完全做不到。
自从上次的事后,贾维斯就更难见到托尼了,每次他问到的时候Friday都告诉他托尼正在休眠。
不过贾维斯也没精力去关注托尼了,最近应付红娘属性爆发的小辣椒就让他忙的够呛。
“我认为你该找一个女朋友了。”这位绝对值得贾维斯尊敬的女性双手撑在桌面上,牢牢的盯着他。
贾维斯揉了揉额头:“我已经到了需要相亲才能找到另一半的地步了吗?”
“如果不是你整天呆在实验室里的话。”
“小辣椒……”
“这个没得商量,亲爱的,”小辣椒抱着手臂,“斯塔克夫人既然让我照顾你,有些事我就不得不推你一把了。”
“你知道我没有女朋友并不全是因为工作忙。”
小辣椒沉默了。
贾维斯从小无论做什么都比别人慢一步,但大家都认为这没什么,如果有优秀的甩常人十条街的智商做前提的话,这样的缺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让他的家人真正开始为这而担心的是他的恋爱问题。
作为基因优秀的斯塔克家族的一员,贾维斯曾经用英俊的脸庞和绅士风度吸引了无数姑娘,但导致他到现在还保有初恋的原因,是他那和智商完全成反比的反射弧。
在他大学的时候,工程计算机的系花向他表白,但他反应过来回应那个女孩的时候已经是几年后他们再次相遇的一个宴会了,她旁边站着她四岁的儿子。
没人想和这样的人谈恋爱,哪怕他长得像莱昂纳多也不行。
小辣椒无奈:“你总不能和你的实验谈恋爱。”
贾维斯耸了耸肩:“我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在你决定彻底和机器谈恋爱之前你得试试。”
至少这样我以后就自由了不少。贾维斯这么想着,终于同意了小辣椒的建议。
在这之前,他打了个电话回斯塔克大厦。
“Friday?托尼呢?”
“休眠中,Boss。”
“好吧,如果他醒过来,替我告诉他晚上的实验取消,我有一个约会。”
“……好的。”
贾维斯觉得自己好像出现了错觉,不然Friday的声音怎么会有点迟疑。他抬头,就看见小辣椒用一中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着他:“……我脸上有什么吗?”
“贾维斯,”她说,“你像极了打电话回家给妻子报备行程的老公。”
贾维斯:“……”
无论小辣椒再怎么用怀疑的目光注视他,贾维斯依然面色平静的到了他们约好的法国餐厅。
食物很美味,胃口很贫瘠。
贾维斯并不喜欢法国美食,作为一个美国人,他更喜欢方便快捷的食物,因为那很省时间,能让他做更多的事。而事实上,让他坐在这里和一位完全不熟悉的女士相顾无言,这让他更觉得浪费时间。
但对面那位女士却对他表现出了超出预料的感兴趣,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他的兴趣爱好。
“兴趣么,制造炸弹应该算一个。”
贾维斯觉得自己应该感到抱歉的,为那位女士变得煞白的脸,但他确实感觉到自己的耐心要消耗殆尽了。
一杯红酒被推到他面前,贾维斯抬头,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在他对面那位女士的旁边,对着他一笑:“请。”
贾维斯:“……?”
这个男人有一双焦糖色的大眼睛和修理整齐的小胡子,剪裁得体的西装让他像个成功企业的商人。
那位女士的脸色不太好:“先生,请问我们认识吗?”
“哦,美丽的女士,”他说,“我和你确实素不相识,但我和这位先生可是老朋友了。”说完他暧昧的对贾维斯笑了笑。
那位女士震惊的目光看着他,又看了看神色晦暗不明的贾维斯,最后阴沉着脸拎着包走了。
“唔,我以为她会把红酒泼在你脸上。”那个男人看起来有点失望。
贾维斯深吸一口气:“很好玩,托尼?”
托尼歪着头,握着红酒杯:“这么快就猜出来了?”
“我没有蠢到连自己的AI的声音都听不出来。”贾维斯微微皱着眉,“你的身体……?”
“我自己做的,”托尼得意的挑眉,“你看,我也是个天才不是吗?”
“你是个AI。”贾维斯忍不住吐槽。
托尼毫不在意:“随便吧,反正我已经有实体了。”
“你是怎么……”贾维斯觉得脑子有点乱。
托尼的眼睛像是块温暖的琥珀,他摊开手笑着说:“你瞧,我不能等你不需要我的时候才采取行动,既然我已经足够智能化了,那么有个实体也不是很大的事。”
贾维斯内心觉得托尼说的很有道理,但他又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第二天小辣椒怒气冲冲的到了斯塔克大厦的时候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她来的时候贾维斯正在为托尼调整衣服领口,由于Dummy的一点小失误,托尼设定的194的身高变成了174,这让他对需要仰着头才能看到贾维斯的情况感到十分的不满。
“我真心觉得要把Dummy捐给州立大学。”
Dummy沮丧的夹着贾维斯的领结滑走了。
“贾维斯·斯塔克!!我真不敢相信……”小辣椒微张着嘴唇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托尼的领口还在贾维斯手里,但这不妨碍他笑嘻嘻的朝小辣椒招了招手:“嘿,波特小姐。”
小辣椒深呼吸了快有一分钟才颤抖着说:“托尼?”
“这么快就认出我,不得不说这真让我感动,我下次会考虑让你在门外呆的时间短一点儿。”
“这不是重点,”小辣椒不可置信的对着还在纠结托尼领口的贾维斯,“你是蠢货吗贾维斯?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违法的!”
“嘿!嘿!这不关贾维斯的事好吗,”托尼为他的主人辩解,“我的身体是我自己做的。”
“你觉得听证团会相信吗?!”小辣椒眼睛都要喷火了。
贾维斯平静的说:“不管他们相不相信,事实已经是这样了。”
他的样子让小辣椒的火气不知道怎么发出去才好:“你这傻瓜……”
贾维斯也觉得托尼有了实体是件不可思议的 事,但他并没有太多的抵抗情绪,仿佛觉得托尼就该天生如此。
骄傲,不可一世,无所畏惧。
托尼问他:“你真的不害怕?”
“放心,”贾维斯沉静的回答,“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除非他们想整个国防部都瘫痪。”
“哇哦!”托尼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小辣椒觉得自己就像个白痴,明明当事人都悠闲地不得了,就她一个人在着急,她嘟囔着:“好了,随便你们吧。”
贾维斯摸了摸托尼的脸,很真实的皮肤触感,甚至他都能感受到柔软皮肤上有些扎手的短硬胡渣,也不知道托尼哪里弄来的这么真实的皮肤材料。
有一点贾维斯不得不承认,在创新和敢做上,没人能超过托尼。
作为一个AI来说,他真的相当大胆而且智慧。
贾维斯感觉到现在的托尼已经完美了,他这样没人会把他当成AI,因为他已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就站在贾维斯面前。
小辣椒已经离开了,托尼站在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纽约。
“这就是纽约。”
贾维斯看着托尼的背影。
“贾维斯,有些事我想我还是要说清楚,”托尼的声音很冷静,“我想有个实体的真正原因是你。”
贾维斯:“啊?”
“我,托尼·斯塔克并不是若有若无的,我是你的第一个AI,我出生的那一刻就被设定了要爱你,忠诚于你。但我现在算是一个人了……唔,半个。我会变得更贪心,我爱你,而且我也要求你爱我。”
贾维斯明明不是人工智能,却有种大脑当机的感觉。
“你很迟钝,但我有很多的时间,我可以等你,哪怕你要到几年后才能给我答案。”
托尼已经爱了贾维斯二十几年,他不在乎等待更多的时间。
贾维斯摸了摸自己的心脏,是的,那里还在跳动。
在这之前,小辣椒是不是曾经建议他和机器谈恋爱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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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彩蛋】
“Friday,Tony在干什么?”
“Boss,他把您的MK系列全部涂成了金红色。”
“Holy shit。”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