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嗑机性恋和水仙
脾气一般,嘴巴很坏

【五黑框】风情万种(中)




*summary:囡囡挨打了,喜闻乐见

*有一点今江擦边车,非常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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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何在的表情像是要把盘子扣到江南头上。


江南无所畏惧,他可能真的被南方的大雪冻坏了脑子,完全不在乎今何在恼羞成怒之下会把他丢出去,让灵龙创始人明天就作为法制日报的头条登上各大新闻门户网站。


标题都想好了——旧情复燃为哪般,著名作家惨遭弃尸街头。


今何在看着江南,在脑海里翻滚着土豆煎炒蒸煮的一百种烹饪方法。


江南知道他在想什么,今何在一直都是这样,喜怒哀乐写在脸上,爱的认认真真,恨的也轰轰烈烈。


“不吃现在就滚。”今何在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江南抿嘴,他的大衣湿漉漉的放在一边的椅子上,被空调暖风烘成湿热的触感。他穿着一件浅色的羊绒毛衣,今何在以前看不懂他穿的阿玛尼,现在就更看不懂这人身上的各种外国高定服装。


今何在是那种如果可以的话他会在家里裸奔的人,而他怀疑江南就算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也穿着一套整整齐齐的西装,仿佛那是他的身体器官。


“我没地方去。”江南说,完全不顾今何在诧异的目光,眼睛看着桌面上一点。


“我没订酒店。”


“没带手机。”


“助理也不知道我出来了。”


江南停了停,又重复了一遍:“我没地方去了。”


今何在曾经也是在无数论坛里上蹿下跳的十八岁愤青,骂人的词汇震撼有力,犹如长江黄河,不然也不能把江南三番两次吊在互联网墙头抽。但面对此时此刻的场景,他真的有好几秒的思维呆滞。


他怀疑不是江南脑子坏了就是他自己脑子坏了。


“江南,”他说,“上海已经垃圾分类了,你可以自己去找个定位。”


江南的才思敏捷只留在有思考余地的网络上,现在面对面battle,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样简短粗暴的讽刺,因此露出了有些错愕的表情。


简单形容一下今何在的心情就是爽的一批。


他们上次见面时今何在还是个看起来温和的年轻人,和网上的印象不一样,今何在私底下其实是个没什么攻击欲的人,他们在吵的最厉害的那两年,私底下碰到的时候今何在都是抿着嘴,绷着脸一言不发。要知道,就连潘海天都差点对他动手。


似乎在今何在的认知里不搭理江南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江南一开始对他这种行为非常嗤之以鼻,但很快他就发现今何在是对的。


今何在不再谈论他,也不再骂他。


那段时间是江南最歇斯底里的时候——如果只有九州的事能让今何在回应他,那他也不在乎每年都把九州拿出来摊在所有人面前。


这些年江南做过太多恶心今何在的事,他也在意今何在可能会受伤,也可能会难过。但他更需要今何在和他有所牵扯,他要惹怒今何在,要看今何在情绪失控。


如果不能做今何在最喜欢的人,那么做他最恨的人也好。


江南一直这么想,也一直这么做。


看着江南垂头不语的样子,今何在觉得很头痛,他刚要开口手机就响了。看了江南一眼,今何在拉开阳台门去接电话。


电话那头是个女声,冷冷清清的,一开口就把今何在给镇住了。


“今何在老师,我是江南老师的生活助理,请问他现在在您那里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今何在听出了陈述的味道。他转头看见江南还坐在桌子前,百无聊赖的划拉玻璃杯,顿时有些哑口无言。


“看来是的,”对方说,“如果他做出什么异常行为,请暂时不要刺激他。江南老师正在进行抑郁症治疗,老实说,他这样突然离开我们都很困扰。”


今何在有些茫然的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江南?抑郁?


“你怎么知道他……”在我这儿?


对方很冷静的说:“江南老师对您的关注比您想象的要多很多。”


今何在一阵激寒。


“他的情况……严重吗?”


“既然江南老师都已经来……”对方停顿了一下,又说,“求助您了,我想,严不严重需要您自己判断。”


求助?


今何在挂了电话看向客厅,江南把那盘开始凝油的炒饭推远了一点,捧着水杯暖手。


原来江南是在求助他吗?


进来的时候今何在凝重的表情有点吓到江南了,他想说难道是《未来》的销售暴跌吗?又担心这样嘴贱会被今何在暴打。


今何在没心情探究江南的心理活动,他皱着眉:“只能住一晚。”


江南看着他,看不出来高兴,也感觉不到沮丧,只是眨了眨眼,然后点头。


今何在对抑郁的了解不多,但他能看出来江南并不想让他知道,于是只好装傻。但即使这样,他也不自觉对江南态度温和了一些,江南反倒战战兢兢的,总担心今何在下一秒就会用围巾勒住他的脖子把他吊死在天花板上。


江南洗澡的时候,今何在窝在沙发里给唐缺和潘海天发微信:“你们说如果一个人抑郁了怎么办?”


唐缺回的很快,估计是等着牙晓做宵夜的时候正好刷到微信:“多喝热水。”


今何在叹了口气。


潘海天没在群里回复,而是私聊了他:“你说的不会是江南吧?”


今何在悚然,差点以为大角现在正潜伏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监视着他。


“你不是真的相信江南说的鬼话吧?”如果潘海天现在在他面前,一定要翻上好几个白眼,“囡囡的嘴,骗人的鬼!猴子你可不能再上当了!”


今何在没回复,忧愁的叹了口气就把手机扔在一边了。


江南自觉的进了客房,今何在再怎么后悔也不能把人撵出去了,只能忧心忡忡的也去睡了。


今何在睡的并不安稳,也许是意识到他房子里现在还住着另一个人,甚至和他只有一墙之隔,这个人还曾经一度是他最讨厌的人。


外面的雪也许已经停了,今何在迷迷糊糊的想。他的房门被打开,一个人钻进他的被子里。


今何在醒了,他睁开眼睛,看着漆黑一片的半空,轻轻叹了口气:“江南,这是你的道歉方式吗?”


冰凉的鼻尖在他后领上蹭着,江南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声音很低:“这不是道歉。”


江南是绝对不会道歉的。


今何在苦笑。


男人总是把灵魂和肉体分的很开,今何在能感觉到江南很痛,但他还是毫不留情的进去了,他掐着江南的肩膀,把对方顶的气息都支离破碎。


江南哭了吗?


今何在的嘴唇落在他的脸颊上,是湿的。


你很痛吗?今何在想,可我被你背叛时要痛的多。


江南感觉自己要被劈成两半了,但他还是舍不得放手。今何在是他胸膛里的荆棘,缠绕着他,即使鲜血淋漓也密不可分。


江南想亲吻他,想爱他,想恨他,想把今何在揉碎融进自己身体里。


他抽噎的声音越来越明显,今何在没有办法,只好放慢了动作,他的手指在黑暗中摸索,终于触碰到江南柔软的嘴唇。


今何在还是低头吻了下去。


江南便得寸进尺的像树袋熊一样抱住他,不许今何在有任何退缩。


也许他明天就后悔了,江南很心酸的想,妈的这死猴子就是个拔×无情的渣男。


还在努力运动的今何在毫不知情自己已经被戴上了渣男帽子。他们做了两次,江南到最后都快晕过去了,天知道今何在一个宅男哪儿来的体力搞这么久。


第二天一早江南是在今何在的床上醒来的,今何在连人影儿都没有,江南预感成真颇觉难过。他穿上毛衣的时候看到自己脖子上有好几个“草莓印”,心里十分复杂。


门铃响了。


应该不是今何在,江南走去开门,猴子不至于连自己家门钥匙都没有。


门打开的那一刻,两个面对面的人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诧。


潘海天长发飘飘,一缕白发,风度翩翩。他看到江南的时候只愣了一秒,便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江南弯腰,一时间痛的说不出话来。





今何在拎着早餐回家的时候万万没想到的是潘海天和江南一人一边坐在他家客厅的沙发上。室内气氛凝重的仿佛是在开追悼会。


这两人齐刷刷看向今何在,今何在头皮发麻——他难道还能真的跟大角解释说江南昨晚来投靠我所以我就把他睡了?


今何在正斟酌着该怎么开口的时候,江南眉毛一皱,变了脸色,捂着肚子冲进卫生间,干呕的声音隔着门也非常清晰。


潘海天疑惑的看着今何在:“你把他肚子搞大了?”


今何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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